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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919计划将在明年首飞 第二架飞机正组装

作者:陈竹沁 黄翱 高卓    发布时间:2015-12-14   浏览:次   信息来源:澎湃新闻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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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:2015年12月8日,上海市浦东新区祝桥镇,中国商飞总装制造基地,工人正在C919车间内检查装配。 澎湃新闻记者 高征 图

 

   入冬的申城,在刺骨的寒风和阴雨中,大飞机研制进展喜讯不断。

  11月2日,中国自主研制的C919大型客机首架机正式总装下线。

  27天后,同样由中国自主研制的首架喷气式支线客机ARJ21交付首家用户——成都航空公司,即将于明年开启航线运营的全新旅程。

  作为C919的“探路石”,ARJ21历经长达11年又3个月的适航审查、超过6年的试验试飞,成为中国首款按照国际民航规章研制的客机,几乎每一项工作都在填补中国商用飞机研制领域的空白,对C919未来将进行的适航审查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财富。

  “我们商飞承担的任务就像数字电路,只有1和0,要么失败要么成功,没有终结的过程。”ARJ21新支线项目副总指挥郭博智对记者说,“我们虽然发展晚,起步低,但要一步走到头,与巨人竞争。”

  在此背后,是中国商飞公司超过9600位员工的努力,其中,更有七成以上员工是“80后”。在他们身上,涌现了诸如ARJ21飞机“2.5G静力试验失败事件”后反败为胜的事例,“哪里跌倒哪里爬起”的“2.5G精神”,在公司内被树为模范。

  从ARJ21到C919,这支令国外同行惊讶的“最年轻团队”,创造了几项“中国大飞机研制之最”:与国外技术相差40年的最艰难起步,最长的试验试飞时间,最多的极限载荷试验,最细致的客户服务优化,直到接近最佳经济安全性能……中国大飞机擦亮了“中国智造”的牌子。

  最艰难的断代起步

  在中国商飞公司位于浦东的总装线车间内,第二架C919飞机还在紧张地组装中。数十名飞机工程师、技师、质量管理人员各就其位,看似“稚嫩”的面孔,在总装线上游刃有余,他们忙碌的身影让整个工厂都显得朝气蓬勃。

  一名商飞内部的管理人员表示,在中国商飞公司,35岁以下的年轻人占74.2%,近年来还有很多“90后”的新进人员,他们大多来自民航“三大校”——北京航空航天大学、南京航空航天大学、西北工业大学——以及一些985院校相关专业的本科和硕士毕业生。正是这支年轻的队伍,撑起了中国大飞机设计与制造的半壁江山。

  而这道独特的青春风景线背后,却是中国民机研发领域空白30年、人才断档一代人的尴尬事实。

  上世纪70年代,我国首次自行研制大型喷气式客机运-10,但到了80年代项目下马。ARJ21新支线飞机项目督查组成员刘乾酉亲历了这段历史,“几十年没有研制飞机型号,年轻人全部跑光了,从事各行各业的工作,队伍溃不成军。”

  而同一时期,1970年成立的空中客车公司研发出的经典机型A320,在1988年成功投入运营,最终打破波音公司对商业航空的垄断,在30年内迅速崛起,构成了民机市场波音-空客两巨头垄断的格局。

  ARJ21飞机前副总设计师周济生此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,运-10与当时的国际一流水平相差不过10年,但现在中国商业飞机研制与国际一流水平已经相差40到50年。

  2000年2月,国务院决定发展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ARJ21新支线飞机项目。2002年成立项目公司——中航商用飞机有限公司,确定了19家一流的国外发动机和机载系统供应商作为合作伙伴,与先锋用户签订购机协议。2007年12月21日,ARJ21实现总装下线。

  2008年5月,在大型飞机项目列入国家中长期科技规划16个重大专项之一的背景下,中国商用飞机有限责任公司在上海揭牌成立,承担ARJ21任务的中航商飞整体并入。经过半年的论证,C919项目也正式启动。

  “我们是一群爷爷辈带着一群孙子辈,干国产的大飞机。”2007年,刘乾酉从中航商飞副总经理的岗位上退休,很快又被返聘为ARJ21督察组成员。他对澎湃新闻记者感慨,大飞机项目重启时,运-10当年的很多技术骨干已经几十年没有在一线从事研制工作,“知识结构老化,一切都得从头开始。”

  刘乾酉说,虽然中国已经成为全球重要的大飞机制造基地之一,但中国自主设计大飞机的重要意义怎么说也不为过,因为只有拥有自主知识产权才能主导经营权。

  他以亲身经历举例称,当年麦道公司和上飞合作生产麦道-90,但最后麦道公司被波音公司收购,终止生产计划。“中国制造厂承担了70%的工作量,但是产权是人家的,说终止合同就终止合同,眼睁睁看着几千工人下岗,结果很悲惨”。

  他认为,成为飞机主制造商就像树立了一面大旗,只有这样才能在全世界“招兵买马”。不能用旧观念所认为的一切都是国产才是“国产大飞机”,而应该看在生产制造中的主导权在谁手里。

  最佳经济安全性能

  然而,时至今日,民间和网络舆论仍有不少针对中国大飞机“自主知识产权”含金量的质疑,认为中国大飞机是“攒”出来的组装货,“只有壳子”。

  其实,商飞公司采用的正是国际通行的“主制造商-供应商”模式。

  郭博智解释称,“在全球民用航空领域,主制造商是没有国产化概念的。”他举例道,比如波音公司的飞机部件很多就在中国国内生产,空客、庞巴迪、安博威等公司对部件的态度都是谁做得好用谁的。

  继ARJ21与19家国际供应商合作后,C919项目也面向全球公开招标,选定了17家国际供应商,并且更进一步,促成了这些供应商与中航工业等成立了16家合资企业。

  “民用飞机提国产化,对国际销售反而有负面影响。但我们有责任拉动国内机载设备供应商成长。”郭博智说,商飞公司已经并将持续做类似工作,“以后不排除哪架飞机出来,直接让国产供应商跟我们在一个飞机上试验,只要通过适航程序,以后就选你的设备。”

  郭博智说,由于以前民机没有需求,企业缺乏研究,小到舱门的密封件和机上的铆钉,目前都还达不到采购标准,只能从国外采购。大飞机“国产化”的目的正是推动国内产业发展和工业水平的进步。

  “举全国之力,聚全球之智”,是中国大飞机发展的口号。郭博智打了个比喻,“要充分选择全世界的好产品,就像把散落在全球的一颗颗珍珠挑拣回来串成一串项链,如果珍珠有一颗不好,那么整串珍珠项链就不好。”

  事实上,要把“珍珠项链”串起来并不是容易的事。多位商飞公司员工告诉记者,设计、总装和系统集成才是核心能力。

  “大飞机的设计生产不是简单地把别人的东西买来装上,而是要基于需求层层分解,在顶层架构上重新设计,才能得到最终的成果。”郭博智说,“许多外形上看不见的改变才是最难的。”

  其中,最核心之一的设计是机翼的超临界翼型设计,“从翼根到翼梢,每个横截面都不一样。”郭博智介绍,商飞公司找来全国各大院校、研究所,上百家机构做翼型研究,几十家做机翼分析,尽可能将飞行阻力降到最低,减少发动机油耗。

  一体化发动机吊挂设计也是C919的骄傲所在。它不仅是完全的自主知识产权,更是国外客机都未曾使用的技术。

  吊挂和发动机短舱一体,意味着发动机所需的控制部件,包括其他附属设备都要完全放进短小的一体化结构中,需要对内部空间缜密的计算和利用,防止出现故障和过热等情况。

  相比国外型号,这一设计能使飞行阻力减少好几个百分点,配合新型机翼,再加上CFM国际的LEAP-1C发动机本就比市面上现有型号油耗低15%,整机相比国外现役民航客机的经济性明显高出一筹,这也是C919最大的技术竞争力。

  此外,C919一体化发动机吊挂采用的应急断离技术,能在紧急迫降时降低人员伤亡概率,也是国外民航机都很少应用的技术。它要求发动机吊舱和机翼之间用断离销连接,保证吊舱在接地时瞬间脱落,不会撕裂机翼特别是机翼内油箱而产生更危险的后果。

  据上飞院结构设计研究部短舱吊挂室主任丛昊介绍,由于没有成熟经验,整个流程完全要靠自己去摸索。为此上飞院成立了攻关组、依靠大量设计计算和上千次的试验模拟,终于确定了这个既要能够在飞行时保证足够强度不脱落,又要能够在接地时瞬间断开的断离销的材料选择和工艺设计。

  “为了同时满足安全性的下限和上限,对断离销的材料特性要求非常稳定,热处理要求很高。”丛昊表示,未来还有计划将这项技术推广应用到起落架和襟翼副翼上,使得即使它们在迫降时的位置会破坏飞行安全,也能够在接地时脱落以降低附带损害。

  为了快速整合这些来自国内多个航空主机厂生产的机体零部件,商飞人可谓不辞辛苦。

  一般来说一架新研发飞机的总装往往需要耗时2-3年。而C919不到一年总装下线工作就完成了,困难可想而知。

  丛昊说,为了抢时间抢进度,“总装线基本保障全员,现场人停工作不停,保持24小时工作。”

  在总装现场,中国工程师和一线工人们的智慧,多次让外国供应商折服。一些国外工程师两天两夜不知道应该如何安装的部件,在商飞聘请的老师傅的“土办法”下,一晚上就搞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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